他转身又走了几步,终于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她上前狠狠的踢了他的头一脚,那张扭曲的脸给踢得转了过来,她看着沾满灰尘和血迹的对方的脸,渐渐的,不知怎么,那张脸似乎在变,好象变成了林逸青的脸。
瓦连莉娅疯狂的大笑起来,“尊敬的陛下,我完成了您交给我的艰巨任务,从今天起,俄罗斯帝国最可怕的敌人已经不复存在了。”仿佛是在面对沙皇的授勋,她摇摇晃晃的说道,然后用那片玻璃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俄国,维尔纳河畔,俄军驻地。
康德拉琴科上尉回过头去问连的军士长:“奥列格先生来过吗?”
“长官,今天早晨我根本没有见过他。”
他们去到那间已经搬空了的连部,在那里康德拉琴科发现,做好营房设备损坏表后,又打破了一块窗玻璃。“夜里风刮的,长官。”军士长说。
在这里,一切损坏都可以归之于这样的原因,或者归之于“工程兵的演习,长官。”
奥列格来了,他是一个肤色发黄的青年,留着个背头,从前额起没有分缝,带有单调的俄国中部口音;他来连队已经两个月了。
士兵们不喜欢奥列格,因为他不太内行,他有时会对着大家叫着个别士兵的名字下口令,比如喊:“季米特里,稍息。”但是康德拉琴科对他的感情差不多到了钟爱的程度,主要是因为他刚到饭厅吃饭时发生的一件事。
当时新来的上校和他们在一起还不到一周,他们对他这个人还不了解。他在饭厅休息室里已经喝了几杯伏特加酒,有几分醉意,这时他第一次注意到奥列格。
“罗曼?伊西多罗维奇,那个青年军官是你连里的人,对吗?”他对康德拉琴科说,“他的头发该剪了。”
“是的,上校,”康德拉琴科说,“早就该剪了,我一定设法让他剪了。”
那位上校又喝了几杯酒,开始打量奥列格,一面出声地说:“天啊,现在他们竟把这样的军官送给我们!”
那天晚上,那位上校似乎总也忘不了奥列格。吃完晚饭,上校突然大声说:“在我原来那个团里,如果一个青年军官这个模样,部下死活也要把他的头发剪短的。”
谁都不理碴儿,而由于他们没有反应,好像惹恼了那个上校。“你,”他转身对一连一个老实的青年士兵说,“你去拿把剪刀来,把那个军官的头发给剪短了。”
“长官,这是命令吗?”
“这是你长官的希望,而长官的希望我知道就是最好的命令。”
“很好,长官。”
就这样,在冷淡的困惑气氛中,奥列格坐到椅子上,这时那名士兵在他的后脑勺来了几剪子。理发开始时,康德拉琴科离开了休息室,后来为了他受到的待遇,康德拉琴科向奥列格道了歉。“这样的事,在我们团里是不常有的。”康德拉琴科说。
“啊,别难受。”奥列格说,“我经受得住这点儿玩笑。”
奥列格对军队不抱幻想——或者确切地说,他看待宇宙万物都像隔了一层雾,迷迷糊糊。他看军队,也和看那层迷雾一样,不抱什么特别幻想,他尽了一切努力要求推迟服役,之后,他被迫勉强进了军队。他说他接受兵役就像接受“麻疹”一样。奥列格决不是浪漫的人,他小时没有追随过缅希科夫亲王的骏马,也没有坐在伏尔加河畔的营火旁边。康德拉琴科到了某种年龄,除了听诗歌朗诵(他们的老师介绍的使大人小孩泪如雨下的关于坚忍不拔的俄罗斯人的插曲),不流一滴眼泪——而奥列格却常常流泪,但是他从来不为牧首们在宗教节日发表的演讲、也不为伟大人物的墓志铭流一滴泪。他们给他讲的历史故事没有什么战争,却详细地讲解了文明的出现和工业文明的发展。那些战争遗迹和无数伟人英雄战斗过的地方,以及成百个这样的古战场的号角声,即使目前在康德拉琴科万念俱灰,看破一切的精神状态中,这些古战场的名字还是越过漫长的岁月,以他童年时代听到的清晰有力的声音,依然召唤着他,但是奥列格听了毫无影响。
虽然他这个人康德拉琴科连最简单的任务都不能放心地交给他,他却很少发牢骚。他过分重视“效率”,凭着有限的一点商业经验,他有时谈到军队薪饷和供给情况,以及“一个人一小时完成的工作量”的效用,并说:“在商业上,他们可逃不脱惩罚。”
他睡得很熟,而康德拉琴科却睡不着,心里烦得很。
在他们一起度过的几周里,康德拉琴科觉得奥列格成了俄国青年的象征,因此,他一读到报上公开的演讲,说本来需要什么样的青年,世界要靠青年,他就会拿奥列格代替文章里泛指的青年,然后看看是否合适。
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比起刚从“军官训练队”来时,奥列格的军人气概变少了。这天早晨,他背着全副装备,看起来很不像个样儿。他像跳舞似的,滑行过来向康德拉琴科立正,举起戴着羊毛手套的巴掌对他敬礼。
“军士长,我要对奥列格说话……哦,你到底上哪儿去了?我叫你去查营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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